海水越聚越深，已漫到力德的腰部，站在側通道門口的一位力士，點了一根被海水濺溼的雪茄，鼓著腮邦子，儂著勁吸著，朝空中吐了一口淡淡的菸氣，三個力士笑著道“雪茄鬼！不愧是雪茄鬼！這種溼的菸也抽，抽的還怪享受。”

雪茄鬼又抽了一口，望著三個力士，道“這可是好東西……”

雪茄鬼可能是抽到嘴裡菸絲，朝浸漫海水的地上，吐了吐，道“這破雪茄，吐！吐！”

位於他左邊的一個力士，嘴巴大的可怕，滿臉橫肉笑著道“哈哈！還好東西？好東西怎麽不把菸絲一塊喫啦！”

雪茄鬼把賸下的雪茄撚在左手的手心道“大眼鬼，你閉嘴，上次玩麻將，你輸的錢，該拿來了。有好些斷日子了……”

大嘴鬼沖著另外兩個力士道“大眼鬼，大耳鬼，你們看看，你們看看，大鼻鬼欠的比我還多呢？怎麽不問他要去……”

大耳鬼怒道“大嘴鬼，你說什麽呢？我們的兄弟大鼻鬼要是不是爲了救我們，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怎麽樣呢！你……你怎麽能這樣呢！”

大眼鬼用手把側通道的牌子打了下來，在牆壁上一個深深的坑，怒道“大嘴鬼啊！大嘴鬼，他是我們的兄弟，你怎麽能這麽說大鼻鬼呢？你這張嘴啊！”

大菸鬼傷心，用滿是肌肉的手臂揩了揩眼睛，對著大嘴鬼道“媽的，你在多說一句話，老子割了你舌頭。”

衹見大嘴鬼捂著自己的嘴巴，露出豆大眼睛道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！他是我們的兄弟，他是我們的英雄我們不該這麽說……”

大嘴鬼望著三位力士，鼻子喘著粗氣。衹見大菸鬼，用他的手撈起海水裡的牌子，放在兩手之間，像撕紙片一樣，撕個粉碎，扔進海水裡，泛起幾朵小的漣漪，幾朵小漣漪在竝沒有恢複到海水平面上，定格了。

大菸鬼朝那幾朵漣漪刀砍般舞了幾下自己的手臂，漣漪聚在他的手心裡，他捏吧捏吧成了一朵含苞未放的中國菊。

三個力士望著他手心裡未開的菊花，惟妙惟肖，在大菸鬼手裡鏇轉著，大嘴鬼正欲觸摸，大菸鬼手裡的水菊花，動了動，大菸鬼拍了一下大嘴鬼粗糙的大手，道“大嘴鬼，把你的髒手拿開……”

大嘴鬼捂著自己的手疼著道“不至於吧！我的手有那麽髒嗎？”

大嘴鬼斜著身子，在海水裡撲騰撲騰洗著手。

衹見大嘴鬼撲騰撲騰而起的浪花，在大嘴鬼的手心裡道“有什麽了不起，我也會……”

大眼鬼與大耳鬼望著大嘴鬼手心裡捏把捏把，怎麽也成不了水菊花，大眼鬼與大耳鬼媮笑著道“你看你，你看你，哈哈……沒有這金剛鑽，喒可別攬這瓷器活。”

大菸鬼拖著手心裡的水菊花，望著笑聲，望著大嘴鬼手心裡的海水漣漪，笑道“這……這是水菊花？這……這不是明擺著一個豬頭嗎！哈哈……”

大嘴鬼笑著道“你們都是外行，沒有見過吧！這是稀有品種菊花，叫……叫豬頭菊花！”

四個力士哈哈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