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？”雲廻頓了下，目光落在蔣霏身上：“是爲了兩年前你利用我傷害楚陌那件事？”

蔣霏一怔，輕輕點頭：“我不該利用了你，是我對不起你！”

“蔣霏，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，”雲廻很直白的開口，她沒有那麽善良，尤其是楚陌還是爲救她受傷的：“那日若是你衹是逼楚陌交出楚奕，你愛楚奕，這個我可以理解，可是你不該傷害楚陌，你們準備了弓箭手，是根本想置楚陌死地，若是楚陌不夠厲害，怕是現在也沒命了，你現在即使和我說對不起，你覺得還會有用嗎？”

蔣霏搖搖頭，臉上帶著苦澁，看著面前的雲廻：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也不會原諒，可是雲廻，這兩年我心裡一直記掛著，衹想和你說這麽一聲。”

“你後悔過嗎？”雲廻突然開口，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孩子上，覺得這個問題很傻，她怎麽會後悔？尤其是她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，更加是以後和楚奕的利益聯系著，更加會爲了楚奕做一切的事情。

蔣霏一頓，眼裡閃過一抹遲疑，看著懷中粉嫩的兒子：“這都是命，讓我遇到他，我唯一感激他的就是他給我畱下了這個兒子，可是我有時也是埋怨他的！”

雲廻坐在蔣霏旁邊，擡首看過她時，捕捉到她眼底的慘淡，她心裡一頓，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孩子身上。

“雲廻，你能不能和我重新做朋友？”蔣霏突然開口，心裡有些不安，可是看著雲廻，她心裡就覺得親切，她明白，雲廻和那個王府的女人不一樣，她伸手去握住雲廻的手：“我以後一定不背叛你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，我再也不會幫楚奕做不好的事情了！”

雲廻眼裡劃過驚訝，看著蔣霏認真的眼睛，那裡面有悔恨有痛苦有懇求……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。

“你過的不好？”雲廻開口，“楚奕是不是對你不好？”

蔣霏眼裡閃過一抹慌張，連忙松開手重新撫摸上了兒子的臉，短暫的安靜後，她緩緩開口：“我也不知道什麽叫好，生活就那樣，我有時想著過去我追求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錯的，他根本從來沒有將心放在我身上過，即使這個兒子……”

雲廻從未感受過一個人身上可以有如此的情緒，甚至她在蔣霏身上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，那種對生活的絕望無力。

她心裡蟄了下，有些不好受，看著那個乖巧窩在蔣霏懷裡的孩子，五官和楚奕倒是很像，進來到現在也不擣亂不哭不閙。

她將買的綠香脆的包裹解開，拿出一塊遞給他：“給你。”

他衹是看了看，猶豫了一會卻是伸手接了過來往嘴裡送。

蔣霏一看，臉上綻放了一抹笑，帶著激動，眼眶微微有些紅：“雲廻，他喫你給他的東西！”

雲廻心裡也舒坦了，楚奕雖然討厭，可是這個孩子倒是長的好看，粉嘟嘟的，就跟小豬一樣。

“來，叫聲姐姐，”雲廻捏了一下他的短胳膊逗弄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