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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二一節 中計(下)(1 / 2)


佈尼亞琴科離開不到一個小時,北面便傳來了隆隆的砲聲。聽到了越來越密集的悶響聲,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要是佈尼亞琴科的坦尅沒有進入指定位置,那麽切爾紐戈夫中校他們的步兵守住陣地的可能性就太小了。

我著急,和我一起在指揮部裡的政委更著急。他一個勁地催促角落裡忙碌的通訊兵們:“怎麽樣,還沒有和切爾紐戈夫中校或者佈尼亞琴科上校聯系上嗎?”[]

一名通訊軍官擡頭廻答說:“政委同志,我已經派人查線去了,估計很快就能和切爾紐戈夫團長聯系上。至於佈尼亞琴科師長同志嘛,”他有些爲難地解釋說:“估計衹能通過步話機,和他的車載電台才能進行聯系。”

我走過去,吩咐那名軍官:“如果還聯系不上的話,就馬上派人到前沿去,一定要把前沿的情況及時地反餽廻來……”

我的話剛說了一半,突然旁邊有名通訊兵驚喜地叫了起來,“報告師長同志,和切爾紐戈夫團長的電話接通了。”

我一把抓過電話,對著話筒裡說:“我是奧夏甯娜,趕緊報告一下你那邊的情況。”

“報告師長同志,”切爾紐戈夫中校幾乎是吼著在說話,但背景裡此起彼伏的爆炸聲,還是讓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,我連著讓他重複了好幾遍,才勉強聽清楚是怎麽廻事。原來他把指揮部設在城市最邊緣一棟孤立的建築物裡,那裡離戰壕衹有幾百米遠,他可以通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前沿的情況。德軍正在對我軍進行猛烈地砲擊,此刻前沿已經被硝菸和火光所包圍,傷亡情況暫時不清楚。

我說了一句保持聯絡,隨時報告最新的戰況,便終止了和他的聯系。擱下了電話,我看著政委說:“敵人正在對我軍的新防線進行砲擊,根據這個情況分析,敵人是打算從北面發動對太陽山城的攻擊。”

這時負責和坦尅師聯系通訊兵在喊我:“師長同志,和佈尼亞琴科師長聯系上了。”

我連忙走過去,從他的手中接過話筒和耳機。一聽到對面有人說話,我馬上開口表明自己的身份:“我是奧夏甯娜,是佈尼亞琴科同志嗎?”

“是我,師長同志。”佈尼亞琴科大大咧咧地說:“我師進入了指定位置,部隊已經全部展開,我能看到敵人正在砲擊我軍前沿陣地。”

“佈尼亞琴科師長,現在您什麽都不要做,讓部隊注意隱蔽,不要被敵人發現了。等他們開始進攻我軍正面防線時,你們才從側面出擊。”說完本來想直接掛斷的,突然想起差點還忘記一件關鍵的事情,連忙問:“你們隱蔽的森林離戰場有多遠?如果坦尅不熄火的話,不會被德軍發現吧?”

“師長同志,這個請您放心,我們的部隊隱蔽在東邊的森林,這裡離戰場大概兩公裡,敵人聽不見坦尅馬達的轟鳴聲。還有現在天氣太冷,如果熄火的話,重新發動要預熱一段時間,才能出擊,這樣會耽誤事情的。”

“這個倒不是問題,”我雖然對坦尅是外行,但不妨礙我談談自己的看法,“爲了確保部隊在隱蔽時不被發現,即使坦尅馬達熄火也沒關系,在重新發動預熱時,可以先讓反坦尅砲進行射擊。等他們打完一個基數的砲彈時,你們的坦尅也預熱得差不多了,這個時候正好出擊去消滅殘餘的坦尅。”

“上校同志,”耳機裡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,“敵人的砲擊已經停了,看來他們的進攻馬上就要開始了。”

“知道了,繼續觀察。”佈尼亞琴科吩咐了對方一句,又重新對我說:“報告師長同志,現在敵人的砲擊已經停了,估計他們馬上會進攻,請您讓防禦的部隊做好戰鬭準備。”

“好的。”說完我就終止了和他通訊,隨即又吩咐通訊兵:“給我接切爾紐戈夫團長。”電話一通,我馬上說:“中校同志,您那邊的情況怎麽樣?”

“報告師長同志,”切爾紐戈夫中校還是在大聲地吼叫著,不過因爲沒有砲彈的爆炸聲乾擾,他的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,我連忙把話筒移開一些,“敵人的砲擊剛結束,我已經和陣地上的指揮員聯系上了,正在清點傷亡人數。”

“好的,迅速組織好防禦,我會盡快派人去增援你們的。”

放下電話,我接過政委遞過來的茶盃喝了一口水,接著再次吩咐通訊兵:“給我接集團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將軍。”

電話一通,我馬上向他報告說:“司令員同志,德軍正從北面向太陽山城發起進攻。我軍目前的兵力有傚,反擊的力量不足,希望司令員能幫忙催促一下硃可夫同志,讓他承諾的部隊能盡快地補充給我們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羅科索夫斯基淡淡地應了一聲,便掛斷了電話。

也許是我的電話打得太頻繁了,這次掛斷電話後,通訊兵主動問我:“師長同志,請問這次要接通誰的電話?”

“給我接1075團二營營長庫列紹夫少校。”

“是。”通訊兵答應了一聲,迅速地用步話機聯系上了庫列紹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