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節(1 / 2)
時南昌嚇得脖頸一縮。
時眠“蹬蹬”兩步走到笪禦跟前,幫他揉了揉肩膀,沒好氣的說:“玉姐姐是女子,爹爹你那個手勁哪個女子受的了!”
時南昌:可他不是女子啊?!
笪禦:他沒事,但是被眠兒關心的感覺甚好,所以他保持沉默。
時南昌死死盯著笪禦的肩膀,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,笪禦還是不自在的輕咳一聲:“眠兒,我沒事。”
時南昌眉目一兇:“眠兒是你能叫的?!”
“爹爹!”
時南昌有苦難言,氣的又是一拍桌子,桌上的菜碟霹靂作響。
笪禦有些緊張,若是把時南昌惹急了,把什麽都說出來那就不妙了。
時眠剛想質問時南昌怎麽這個態度,就被笪禦隱晦的推了推,最終閉嘴廻到了自己的坐位。
“呵……”
旁邊傳來一聲輕笑。
時庭深夾起一個花菜放到時眠的碗裡,玩笑道:“眠兒和表妹的關系真好,連爹爹都兇。”
這話說的桌上那兩個男人齊齊一愣。
時南昌神態兇惡的看向笪禦:“是啊,你們關系何時這麽好的?”
笪禦:“……”
他也不知。
時眠:“我們一直都很要好啊,昨夜我還……”
笪禦猛地開始咳嗽: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時南昌惡狠狠的:“昨夜還什麽?”
時眠小手揪住袖子,看著笪禦眨了眨眼:“昨夜……我還、還不舒服,玉姐姐還派青竹來幫我看病呢!”
“不舒服?”時南昌顧不得生氣了,急忙問道:“怎麽了?發熱了?”
時眠安撫的拍了拍時南昌的大手:“我沒事,就有些嚇著了,青竹給了我一些安神葯。”
她可沒說謊,昨日青竹的確給了她一些安神葯丸,衹是她忘記喫了。
時南昌再一次痛恨那個幕後黑手。
他輕輕拍著時眠的腦袋,像小時候那樣,溫聲細語:“莫怕莫怕,有爹爹在,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,眠兒莫怕。”
時眠重重點頭:“嗯嗯。”
日頭漸漸大了起來,客棧裡的血漬已經被下人沖洗乾淨,但空氣中依舊蔓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時眠聞著有些惡心,在客棧裡待不住,於是走到門口曬了會太陽。
許兒將馬車繙了個遍也沒找到薄荷糖,她明明記得昨日還賸許多的。
笪禦從青竹那裡拿了葯糖,遞給時眠:“試試這個,興許會好些。”
將葯糖含進嘴裡,不消片刻她便覺得神台清明了許多,她問:“這是什麽?”
笪禦:“青竹做的清氣糖。”
時眠眼睛亮晶晶的,裡面充滿了對青竹的崇拜:“青竹好厲害!又會毉又會毒,還會制這麽好喫的糖!”
笪禦默然。
心道他也會。
時眠神色忽然落寞下來:“許兒也會武功,我好像什麽都不會。若是我能像許兒或者青竹一樣就好了,就不會什麽忙也幫不上了。”
笪禦抿了抿脣,看著她的發頂,低語:“我教你。”
時眠一愣:“什麽?”
春日裡的風撩起兩人的長發,笪禦的面紗在風中輕輕搖擺。
他說:“你想學什麽,我都教你。”
時眠不可思議:“玉姐姐……”
笪禦:“替我保密好嗎?”
時眠收歛了驚詫:“恩!”
時庭深站在二樓,神色不明的看著大門口的兩人。
距離太遠,他聽不見什麽。但是那兩人的融洽的氛圍,卻讓時庭深攥緊了手。
時眠是他豢養的小東西。
旁人怎可染指。
良直低頭:“公子,她們快到了。”
時庭深:“還要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