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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少卿,我刚才梦到我抛绣球招亲的画面了,然后还梦到我把我们的孩子交给别人了,她们带走了我们的孩子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转,我又看到我抱着孩子从悬崖上掉下去了。少卿,怎么会这样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,为什么我想不起来?”风浅柔猛地抱住自己的头,使劲着摇头,充满了懊悔自责。

  “柔儿你冷静点,没事的,铃儿还在,我也在你身边,没事的!”

  容少卿紧紧抱着风浅柔,一遍遍地安慰她,见风浅柔还是不能平静,不得已点了她的睡穴。担心她再做噩梦,容少卿将风浅柔抱起来,让她坐在他的腿上,搂着她的肩,让她侧身靠着自己怀里睡着,一只手还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。

  “去把青鸾叫来。”

  片刻后,青鸾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东华院,入眼便是两人奇特的姿势,青鸾不禁感叹,主子一辈子没被人当小孩这么抱着睡过觉,没想到当了娘亲后竟然还有这等荣幸。

  青鸾的想法当然不在容少卿考虑之内,他更介意的是风浅柔刚才说的事情,听着她的前言不搭后语,他表面装作无事的安慰她,实则心里也是疑窦从生。她说梦到她抛绣球招亲的场面,而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,由此证明她说把孩子交给了别人也应该是事实,可是正如她说的,如果孩子被别人抱走了,她又怎么会抱着孩子掉崖。

  “当初只有你随柔儿去盛氿,本宫要你把她在盛氿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告诉本宫,特别是关于孩子的!”

  孩子!青鸾脸色大变,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般坐立难安。当初风浅柔带着孩子不幸坠崖,她伤心不已,有些事再去追究也已经没了意义,而如今,深埋心底的事情随着风浅柔的回来而再次翻出滔天风浪,折磨的她夜不能寐。

  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发现青鸾的失态,容少卿的语气不禁重了许多。

  谁知青鸾猛地跪下,泪水不自禁淌湿了脸庞。“太子殿下,有件事青鸾一直想对您说,可是却始终没有机会。当初主子怀孕五月,腹部却如同一般孕妇七八月的大小,主子曾说过,她怀的可能是双胞胎!”

  双胞胎三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重重砸响在容少卿的心头。如果她怀的是双胞胎,那她说把孩子给了别人,而后又抱着孩子掉崖的事就说得通了,她一定是因为追兵在后,迫不得已把先出生的孩子交给别人带离以保证他的安全,而后又带着后出生的铃儿掉崖。

  “既然是这样,你为何不早说!”

  “当初主子是怀孕出逃的,她带着孩子掉崖证明她是逃跑途中生下孩子的,可青鸾一不知主子是不是抱着两个孩子落崖,二来青鸾没亲眼见孩子出生,所以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两个孩子,三来当时大家都因着主子掉崖而悲伤不已,青鸾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敢乱说,所以这件事便拖到了现在。直到主子带着风铃小姐回来,青鸾这才再次想起这件事,可是一直都没机会跟主子讲。”

  “吩咐凌影,全力查探另一个孩子的下落。”

  “遵命。”

  青鸾退下后,容少卿疲惫的伸手捏了捏眉心,在风浅柔的额头轻柔的落下一吻。

  “柔儿,辛苦你了。”她在千难万险中生下两个孩子,可他却连救她都没来得及。

  风浅柔这次没睡多久便幽幽转醒,发觉自己正躺在容少卿的怀里,心顿时一暖,这个男人,该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才会事事以她为先,得夫如此,此生无憾!

  “少卿。”

  “柔儿醒了。”

  “嗯,对了,我刚才为什么会这么懊悔自责,不停的说‘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’?”

  “柔儿,你刚才做噩梦了。”

  “什么噩梦?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  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是梦而已,我带你去后院散散心。”

  在风浅柔看不见的角度,容少卿眸色一沉,第一次对她这些年的经历露出疑虑的神情,先是无缘无故吐血,后是忘了梦中的事情。他本来还想问是谁带走了孩子,现下是没希望了。

  后花院。容少卿把风浅柔放在凉亭凳子上。

  “我这就去给你摘花。”

  风浅柔是被容少卿一路抱来的,刚才风浅柔说喜欢一朵盛开的紫色郁金香,可是因为抱着个人不太方便,而且离得也比较远,所以容少卿便把风浅柔放下之后才去采。

  容少卿走开后,任箫又突然出现。风浅柔不禁感叹,这家伙十分擅长见缝插针,每次等容少卿一离开,他就出现了,若不是知道容少卿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,风浅柔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。

  “小风儿,你身体怎么样了?”

  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
  “小风儿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。”

  任箫抬手便要去摸风浅柔的额头,风浅柔有心想要避开,又觉得他是好意,于是就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动作。疏不知,女子脸色苍白,身子僵硬的看着向她伸来的手,这样一幕很容易被人误会的……

  “你个登徒子,不许欺负浅柔!”长鞭袭来,对准的正是任箫的“狼爪”。

  任箫脸色一沉,不闪不避,直接反手将长鞭抓在手里,用力一扯,霎时,出鞭之人脚步一个不稳,整个人摔倒在地。做完一切,任箫这才向打断他关心风浅柔的人看去,只见一红衣女子狼狈的摔倒在地,后面跟着容浅安和风铃还有……商羽!

  风浅柔纳闷的看向在太子府“打抱不平”的人,这一看才知是顾娴渝。风浅柔匆匆走出凉亭将顾娴渝扶起来。

  “娴渝,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“浅柔,别害怕,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登徒子欺负你的。”

  顾娴渝起来之后管的不是自身的狼狈,而是将风浅柔扯到身后,双手插腰面向任箫,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护着风浅柔。风浅柔不禁好笑又感动,她怎么会有如此二的朋友啊。

  “你个死咸鱼,你敢说本尊是登徒子!”任箫指着自己,对着顾娴渝一阵咬牙切齿。

  “你,你骂我是咸鱼!”顾娴渝抬高下巴,怒不可遏的瞪着任箫。

  “看着本尊干嘛,本尊可不会怜香惜玉。”任箫边说还说打量着顾娴渝,一副嫌弃的模样。

  “你你你……”

  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任箫,不许你欺负我朋友。”

  “小风儿,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胸大无脑的朋友啊。”她们俩的性子简直天差地别,也不知道凑到一起怎么交流。

  “胸大是褒义词,姑奶奶就不跟你计较了,但是你竟敢说姑奶奶我无脑!”

  果然很二!这是加上两个小家伙在内的几人的共同心声。